可我如今，按照这个意思解，也只能给他四个字。

「来不及了。」

说完，我便回了卧室，关门。

次日。

阿姨叹了一口气说，阳台怎么这么多烟头。

我瞥了一眼。

地面上有雨，一半的烟灰，一半被风吹下的湿花瓣。

我再从落地窗里，看到自己瘦削的倒影。

这一切竟透着说不出的凄凉。

自那晚之后。

陆凛也再次恢复了他冷硬的性格。

而那晚在阳台的对话，也像是夜间的一场雨，被洗刷带走了。

他再次恢复了，早出晚归的行程。

几天见不到人影，也是正常的。

不过没过多久。

我的身子是越发的不行了，整日的昏睡，在床上忍受剧痛，以及擦不完的鼻血。

他晚上回来。

我房间的灯，几乎都熄了。

有几次，他似乎在这边的浴室，洗澡。

有脚步声，在我房间门口，驻足了一会儿。

但最后都抬脚离去了。

这日，天气好。

我也难得状态好些。

我洗漱后，换了毛衣，去了医院。

想确认一下，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了。

依旧是那个老医生的叹气声。

不过这次，最浓重，就像是沉重的鼓声敲响。

「就剩下一个月了，安排后事吧。」

我捏着诊断单出来。

走在空荡的走廊里。

漫无目的。

就像是已经游荡的孤魂。

而不经意的抬眸。

我停下脚，看向了对面走廊里，鹤立鸡群的陆凛，以及他带着的一名女生。

前面是医院的领导，正在为他带路。

女生离他很近，正在和他说着什么，女生唇边一抹浅笑。

快转角时。

他也注意到了对面的我。

顿时停住了步伐。

眼里生起一抹幽漩。

领导和女生也停住，看了过来。

我看清了那名女生。

从未见过，但还是和方妍有三分像。

我们不知，互相看了几秒。

直到领导，走近他，似乎在说，「陆总，认识？」

我才转身，从另外一个通道，离开了医院。

果然。

那晚在阳台的话，他的意思，不是我们好好过。

更不是，要挽留我。

也许，只是他想逗弄一下我吧。

幸好。

我说的是，来不及了。